周三社团招新,林小满在篮球队后勤组前徘徊半小时,最终咬牙递表。教练看着她袖口的蓝漆痕迹,无奈摇头:“先试用三天,每天擦三块篮板。”
她干劲十足地开工,却在第二块篮板前卡住——暗恋对象正和队友讨论战术,目光偶尔扫过她的方向。过于用力的擦拭让漆皮再次剥落,她慌忙用身体挡住痕迹,却听见周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需要我帮你打掩护吗?”
“闭嘴!”她的脸热得发烫,篮板上的划痕却出卖了她的慌张。
与此同时,音乐教室里的空气凝固成冰块。苏棠打开琴盒的瞬间,周野的笑容僵在脸上:“所以,你说的‘贝斯’是这个?”
粉色尤克里里躺在盒中,琴弦上系着银色铃铛。许知远突然推门而入,手里挥着物理课本:“根据弦振动公式,尤克里里的四弦与贝斯频率比为1:2,只要加装拾音器——”
“够了!”周野按住他的肩膀,转向苏棠,“先弹首《小星星》试试?”
第一弦响起时,琴盒里掉出张宣传单:《贝斯从入门到精通——30天成为乐队大神》。苏棠的耳尖红透:“其实我报名了培训班……”
“停!”周野举起手,“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们的‘特邀弦乐手’,许知远负责翻谱,林小满……负责打节拍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?”林小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她的头发上沾着篮板蓝漆,像撒了把碎蓝星。
午休时,四人躲在器材室讨论对策。许知远在黑板画示意图:“尤克里里通过共振箱改造,能发出低频震动。”
林小满举手:“那为什么不用真贝斯?”
“因为——”许知远拖长声音,“我们穷!”
周野从书包里摸出铁皮饼干盒:“用这个当共鸣器,硬币声可以模拟贝斯鼓点。”苏棠将信将疑地把盒子绑在琴上,摇晃时发出清脆响声,意外契合《七里香》的节奏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周野抄起吉他,“再来一遍。”
琴弦与硬币的碰撞声中,林小满发现苏棠的指尖不再发抖,许知远翻谱的速度越来越快,而周野的眼神专注得像在舞台中央。阳光穿过器材室的破窗,在地面织出金色光斑,她突然想起许知远的漫画里写过:“青春就是一堆破铜烂铁,也能敲出星星的声音。”
放学前,林小满收到后勤组通知:“因操作不当,暂停擦篮板资格。”她攥着通知冲进操场,看见周野靠在篮球架上,手里转着她遗落的烤肠:“早就说了,你适合当啦啦队。”
“要你管!”她抢过烤肠,却在咬下第一口时笑出声——是加辣的,和她上周给他的那根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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