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篮板上的青春划痕
九月的阳光在篮球架上流淌,林小满第三次调整护腕位置。隔壁班18号球员起跳时,球衣后摆扬起的角度刚好露出后腰,她慌忙低头在后勤表上签下名字,袖口拉链却勾住篮板——“刺啦”一声,蓝色漆皮剥落的痕迹像道歪歪扭扭的感叹号。
“同学,我们篮板招你惹你了?”教练的哨声让她耳朵发烫。周野不知何时靠在旁边单杠上,咬着冰棍笑出虎牙:“建议用砂纸,我抽屉里有半块。”
“要你管!”她抄起水桶追过去,水花溅湿他的校服裤脚。暗恋对象这时递来一瓶水,指尖相触的瞬间,周野的口哨声突然尖锐——他故意把冰棍杆扔进她的水桶,激起的水花让18号球员轻笑出声。
午休时,苏棠的祢豆子钥匙扣滚到李梦然脚边。“幼稚。”转学生的冷笑让周围瞬间安静。许知远忽然推过速写本,画中猫咪老师举着钥匙扣大战作业怪兽,怪兽头顶戴着李梦然的蝴蝶结:“新连载,女主角的武器灵感来自你。”
苏棠盯着画中藏在怪兽身后的夏目,耳尖发红:“其实……这个手办很贵的。”许知远眨眼:“所以更不能被嘲笑。”
下午数学课,许知远的漫画本被老班没收时,全班憋笑——画中的数学老师顶着地中海发型,正被三只乌鸦追着跑。老班敲了敲他的课桌:“明天交份800字检讨,题材不限,允许配插画。”
林小满用橡皮砸他后背:“让你上课开小差!”橡皮却砸中老班的保温杯,在黑板上画出抛物线。周野压低声音:“这抛物线弧度,够我写首朋克歌了。”
放学路上,林小满路过音乐教室,看见周野独自坐在窗台调弦。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落在地面的尤克里里上。“其实苏棠弹得挺可爱的。”她脱口而出。
周野挑眉:“可爱到能当贝斯手?”
“至少比你可爱。”她转身就跑,身后传来他的笑声:“林小满,你的烤肠还没找我算账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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